那面大家多少也知道了实情,只是不好说破。看着陈善借酒浇愁,齐修平不由得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觉得愁苦更甚,哥两个劝都劝不住,你一杯我一杯的拼起酒来,最后都醉了。
洛行书送陈善回房,齐家兄弟扶起齐修平回自己的房间。
经过一处假山,一个粉绿裙子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长岐哥哥……长蒲哥哥……”陈碧纱行了个礼,白皙的脸上顶着两颗红桃儿,楚楚可怜地看着齐长岐,道:“长岐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齐长蒲微微吃惊地看着陈碧纱,但很快便收拾好表情,没啥表示的抬起头看别处。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陈碧纱心里暗恼他不懂察言观色,却知道他与大姐素日里感情最好,也不好说什么,只拿小兔子一般的眼神可怜兮兮地哀求着齐长岐。
齐长岐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微微一笑,歉意道:“抱歉,碧纱妹妹。你看,我爹已经醉了,我们兄弟得伺候他好好休息。再说今日天色也晚了,为了妹妹的名声,我们也不便现在谈话。所以……”
齐长岐微微一笑,便毫不犹豫地扶起齐修平,与她擦身而过。
陈碧纱一句“可是……”堵在嘴里,没有说出来的机会。她怅然地看着齐长岐消失的声音,袖子里的手指划破了手心。
中秋节过后不久,陈善便死活不肯在黄洞府久留了。也许是因为陈碧纱的事情他对陈浣纱有点儿歉疚,便早早表示要带着陈娘子等女眷们一起回旻丰城。
陈浣纱自然是不能同行的。这边的酒楼算是一步步在走上正轨,不需要她操心,然而新买下来的药庄,却还需要她花费心思打理。
齐修平也没跟着一道回去,药庄还在准备阶段,种什么药材,怎么种,怎么规划,还得他着手去做,陈浣纱能做的,就是在他的想法上加以规划,并出人出钱把想法变成现实。
这对齐修平来说,却没啥好为难的,能跟心爱的药材打交道,让他少吃两碗饭也行呢。
何况,住在这里,有两儿子隔三差五来尽孝道,齐修平虽然不说,但从他日渐和善的面容能看出来,他倒挺享受。
陈茜纱多留了两日,才被陈浣纱让洛行书亲自送回去。这两日,陈浣纱与她详细谈了旻丰城粮庄的事情。不知为什么,陈浣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预感总是随着桂芳酒楼的成长而越加浓烈。
陈浣纱相信,所有的不祥都是有征兆的,防范于未然,总比事到临头懊悔迟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