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浣纱谢过,两人又把药庄的事儿理了一理,便分开行动。
过得一日,曾源来说道:“东家,前儿你让我看的地方我已经看好了,就在东侧街上,你看是不是要去瞧瞧?”
陈浣纱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听了这话,十分惊喜:“这么快便找到了?当然要去瞧。青竹,把我那件湖蓝色披风拿来,咱们去瞧瞧。”
青竹忙让粉桃打了水来给陈浣纱洗手,自己去里屋把陈浣纱说的那件披风拿出来。天渐冷了,在家中还好,到外头去,却得添一件薄衣。
不知道正在准备南巡的昭远帝是怎么想的,皇家办事,程序自来繁杂。恐怕等到皇帝真正出巡,已经是十月光景了,那时候天冷下来,各类风物也不死春夏繁茂,可有什么好游的呢?
被粉桃服侍着擦干净手,陈浣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系好披风系带,坐上马车,便往东侧街去。
东侧街离桂芳酒楼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这条街上的院子之所以能被曾源看中,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风景却独有一段韵味,离得不远的地方,是黄洞府有名的跑马所在,若在这处办一所义塾,文艺武功啥的,施展起来也方便。
再者,这边远离名山大院,倒不必担心与那些大书院起招生的争端。
陈浣纱四处敲了,满意得很。“阿源,你眼光一向独到,这处院子也选得很好。”
曾源颇为自得,但仍然恭谨有礼:“谢东家夸奖。东家满意,我便安心了。我初时嫌这院子太窄,恐怕屋子不够用的,还是院子的主人跟我说,旁边那处院子也在叫卖,又帮我去游说了一个好价钱,我才想着,请东家过来做个决定呢。”
陈浣纱道:“这院子是有些小,不过若如同你说的,旁边那个院子也能一起买下来,那便买了吧。”
“东家不见见院子的主人么?”
陈浣纱摇摇头:“罢了,你办好了便可。价钱只要不过分,便允了他吧。”这地方升值空间可大着呢。陈浣纱摇摇望去,只见远远绿树青山间露出几处飞檐翠角,恐怕是哪处大户人家的庄子建在那里头。
方才曾源也道,院子的主人本来是做纸张生意的,因着旁边富贵人家多在这处采买田地修建庄园,把许多穷困人家赶走,他这生意便渐渐经营不下去,这才想买了院子另外置地。陈浣纱便觉着这地儿哪怕多点儿银子都值了。
这年头,有价值的消息多是掌握在官宦世家手里,挨着富贵人家做邻居,说不得一有个风吹草动啥的,她还能早一些时日发觉。
曾源觉得陈浣纱对他实在是信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坚定道:“东家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儿的。今儿把院子定下来,明儿便找来泥瓦工匠把院子改一改。至于这院子改成什么样,不知道东家有没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