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恨恨地瞪着他。

久了，他开始意识到，明白过来，笑了，又问：“你不会以为我想死在这里吧？”

“会吗？”

六爷这么问，令好仁微怔。

六爷是认真的。

末了，好仁失措，干笑：“当然不会，我会游泳，会游泳啊。”

这算什么答案。

六爷没好气瞥他一眼，起身走开了。

好仁讨了个没趣，拿过一旁整齐叠放的浴袍，从水里站起，踏了出来。

他把湿发全都拢到脑后，来到六爷面前，对六爷：“我们不应该过来这见面的，你不是说你正在做很重要的事么？”

“不关你的事。”

六爷不想谈这个，坐下来，蹙眉说道：“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话音刚落，好仁的手伸到了六爷的下巴上。

六爷微怔，随他的动作抬起头来，心里奇怪好仁想干嘛，好仁弯下了腰，两人目光渐渐持平，好仁声音低低，问：“你做的这件事，威廉知道吗？”

“怎么？”六爷嘴角微微一扬：“你又想提醒我小心威廉什么的？”

他和威廉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可靠的合作关系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