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紧抿着嘴,他身后的侍卫们连忙向同僚使眼色, 示意他不仅传错了话, 还传得大错特错。
什么叫主子要在房间看见热水和夫人, 那不是耍流氓么。
“算了。”萧则瞥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门,沉默了片刻, 随后面无表情道:“下去守好客栈,没事别上来打扰夫人。”
按照阿玉的性子, 解不解释, 差别似乎都不大。
然而,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 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温之玉站在门前,脸色平静, 视线直直地看向萧则,淡漠道:“不是要沐浴么?”
“你……”萧则没想到她会忽然开门,也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顿了下,拉长了声音低叹:“我没想沐浴。”
温之玉平静地与他对视, “确定么?”
萧则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他知道眼前的人本应该是愤怒或拒绝的,然而那一刻温之玉平静的表情迷惑了他,让他张开嘴,做出了从未想过的选择。
等到热水被送进屋子时,温之玉才发现萧则背后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裂开流血,于是单方面地冷冷宣布,沐浴变成擦身。
萧则听后没什么反应,垂着眸子,静静地坐在床边。温之玉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去外面端了热水。等回来的时候,萧则上半身的衣杉已经半敞开,露出肌理分明却缠着绷带的胸膛。
她面色不变,拿着剪子就沿着胸口将绷带剪开。等碰到衣服时,她手也不停,萧则见状,只好无奈地抓住她的手,“就剩这一件衣服了。”
“那就裸着。”温之玉眼也不眨地说。
萧则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然后叹了口气,自己把自己扒干净了。衣服折叠在床头,他侧着身,任由温之玉举着湿毛巾粗鲁地擦。
虽然力气在他看来小得不行,但看着阿玉冷着脸卖力的样子,萧则享受地眯起了眼,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让阿玉能擦到更多的地方。
不知为何,阿玉变得太快,让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萧则隽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惬意给代替。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不对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