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青年没再理他,而是挑起身旁精致的小物件,“吩咐人送回族中给夫人,她多年未至京城,怕是想念了。”
温之玉回到原地时萧则和云新已经回来了,两人平日颇不对付,不知为何这次却平静地站在一块。一高一矮,两双同样的眸子朝她看过来,温之玉一懵,问:“怎么,没找到那屠夫么?”
萧则脸上波澜不惊:“找到了,但……”
“他不是我哥哥。”云新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碍事,”温之玉安慰他,“我方才还见着一个找弟弟的,要不我给你指条路,你俩交流一下心得?”
“谢谢,还是不了。”少年幽幽道,转而抓着脸嘟嘟囔囔地叹息:“……再找不到就要被抓回去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却清晰地被萧则听在耳中,他淡淡瞥了少年一眼,上前牵住温之玉的手,“还以为今日能把这小子甩开,结果是我多想了。”
云新:“……”
亏他昨夜还真情实感地留恋不舍。
三人打道回府,萧则回到府上便又去批他的折子,他近日忙得很,朝中之事在元帝王寿辰之际愈发多了起来。
其中,萧则还看见了些参自己的折子,列了几条罪状,无外乎说他玩忽职守,不堪大任。他将其中的名字一个个记下,心情颇好地将其送去给了元帝。
温之玉将那荷包递给萧则时,他淡淡看了几眼,“林家的那人头脑不清醒了么?”
竟然把这么大的把柄给他送了回来。
温之玉:“那日见他形容枯槁,估摸是得了病。”
萧则:“这病到来得是时候。”
他打着哑谜,转头就让人把荷包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