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已经醒了。”萧则眼睛未睁,哑声打断他,“我没事。”
“你看你这像没事的样子么?”温之玉忍不住骂他,“你就不能好好睡着。”
“好吵,吵得睡不着。”萧则偏了偏头,气若游丝地小声说了句。
温之玉一愣,下意识道:“那我不说了,你自己一个人歇着。”
萧则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虚弱道:“不是说阿玉,我想听你说。”
那这是嫌他们吵?二皇子闻言,极有眼色地拽上老御医出门。
反应过来的温之玉这下没去精力管他们误解了萧则的意思,心中密密麻麻地泛着疼,她轻声问:“是有铃铛声么?”
好一会儿,萧则才轻轻嗯了一声。
温之玉抿着嘴,半天不吭声,恨不得立刻回去把那个铃铛给砸个稀巴烂。
萧则许是看出她的心烦,睁开眼安慰她:“阿玉陪我聊聊天吧,那就不吵了。”
“那个闻朝季,我见过。”
半晌,她揉着他的太阳穴道:“就在出府那天,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么,他找过我,说他弟弟也有一个。”
将那日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温之玉看着萧则平和不少的神色,轻声道:“他们这次来晋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不如与陛下事先商量,找法子把你的毛病治好。”
萧则容色有些困倦,不知道听没听清她的话,好一会,才恋恋不舍放下她的手,将脑袋往她怀里钻。
温之玉蹙眉见他难得的撒娇,无奈道:“别动,当心银针把你脑袋扎坏了。”
承王殿下可不知道什么叫扎坏脑袋,每次犯了病,脑子不清醒,就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念头,总爱把自己平日的想法翻来倒去地实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