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淡淡地应了声:“好。”然后就没动静了。
井渊薄唇轻抿,“师尊,不脱//衣服吗?”
木楚后知后觉地看着身上的伤口,确实,不脱//衣服没法好好上药。于是,他干净利落地把上半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衫脱了。
井渊看着他脱//光了的上半身,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后移开双眸,修长的手指堵在白玉瓷瓶口,一倾斜,将瓶子里的药液沾到手指上,而后才又看着木楚,动作轻柔地抚上木楚脖颈上的伤痕,“师尊,疼吗?”
这一声语气极轻的“疼吗”却像重鼓一样重重地敲在了木楚心上,他活了这许多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会用这样充满关切的语气关心过他了,木楚眼眶忽地一热。
井渊看着木楚微垂着头,搁在膝盖上的双手还虚虚地握成拳,他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很难受,“以后我保护师尊,不会再让师尊受伤了!”他停了一下,近乎呢喃了一句,“师尊受伤,我会心疼。”
木楚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眼眶里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微红,他缓缓吐出一口感动的热气,应道:“知道了。”
然而井渊看着木楚这番感动的模样却以为是他手劲太大弄疼了木楚,于是他紧张兮兮道:“可是弄疼了师尊?”
木楚深吸一口气,“不是。”
井渊闻言一颗提着的心才又妥妥当当地回到了胸腔里。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而井渊则继续仔细地给木楚上药。
感动过后,木楚脑子稍微冷静了些许,而后在井渊手指划过胸膛肌肤时,他却忽然觉得像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划过,电得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