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站起身,平视许谨厚,说出口的话语仿佛都透着一股凉气,“木仙尊伤人之事是真,他维护魔族孽党也是真,这两件事许掌门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恐怕也不行吧。”

谢悯然折扇轻摇,迈着悠然步履,唇边笑意未减,却平白多了几分戾气,“我师弟虽是伤人,但是当时具体情形谁也不知,没准是这些人怎么得罪我师弟呢,师弟性情向来暴烈不好相处,这在修真界也是人尽皆知的,一时气愤出手伤人也是情有可原不是么?再说那魔族一事,仅仅凭我师弟偶然挡在她身前就断定他与魔族有瓜葛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温,掌,门。”

那被差点掐断气的赵青山听谢悯然此言,立即跳脚,愤怒道:“木楚当日都要掐死我了,谢仙尊你还真是能睁眼说瞎话!”

和城隍事变有关人者立即附和,一时争吵不断。

木楚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随后沉着脸,迈步走了进去。

人群中有人眼尖立即喊出声:“是木楚!木楚来了!”

整个场面登时一静。

木楚眸光如终年不化的冰雪一般冷冷地扫过众人,随后抬腿继续往前走。

所过之处众人皆让出一条路来。

木楚朝着许谨厚和谢悯然微一点头,唤了声,“掌门师兄,悯然师兄。”

许谨厚粗黑的眉宇一蹙,语气带着些担忧,“你怎么来了?”

木楚苦笑道:“此事既然因我而起,自然也需我来解决,要不我不就成了某些人口中逃避的懦夫了吗?还平白地让这些人多了一项污蔑昆仑的借口。”

而后他转过身,暼了一眼这些人,勾唇,笑得竟有些邪气,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是断了他的经脉,我也是差点掐死人,没错,因为我看不惯这些人模狗样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