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楚望着沦为火海的昆仑,轻声道:“昆仑还能重建,你别太忧心……”
许谨厚撇过头哭着道:“不是,我不是忧心昆仑,只要我们都在,昆仑就还在,我只是,只是……”
木楚:“悯然师兄一事……事已成定局,你阻止不了他,别太自责。”
“师弟……你不知道,我当时也是和师尊提过的,我觉得悯然比我更适合当掌门,当时师尊和我说,悯然性子有些偏激,他担心昆仑交到悯然手上,恐有负历代祖师爷所托。师尊他其实一直都很忧心悯然,他和我说悯然身世凄苦,希望在他离世后我能对悯然多加看顾……”
“师弟,我不知道悯然会因为这些事这么恨师尊……早知如此,我当初怎么也会劝说师尊让悯然当这个掌门……”
许谨厚一直记得,小时候他牵着年岁尚小的谢悯然站在山脚下,谢悯然仰起天真烂漫的笑脸,一遍遍的问他,“师兄师兄,师尊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啊……当初那个总爱黏着师尊,跟在师尊身后的小孩,长大后居然会亲手杀了他最尊敬的师尊……
“师弟……”许谨厚捂着脸泣不成声。
木楚站在他身边,沉默地陪着他。
凤鸣霄带着凌霄宫上上下下,端端正正地站好,抱剑而立,她上前一步,冷着脸对着井渊道:“魔头,今日你救了我凌霄宫上下弟子,我凌霄宫决不是恩将仇报之辈,往日之事就此抵消,但是若来日你再犯我凌霄宫,我凤鸣霄定取你狗命。”
井渊眸光淡淡的,凤鸣霄说得义愤填膺,他爱搭不理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