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听着,嘴角都不自觉上扬了许多。

自上次岩浆倾覆昆仑一事以来,已经过去了半年,半年的时间,昆仑已然重建完毕,许谨厚唠唠叨叨,洋洋洒洒地说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日常琐碎小事。

说这些的的时候许谨厚显然很开心,话语里都洋溢着兴奋的气息。

末了却是长叹一声,道了句,他为师尊重新树了墓碑,也给悯然立了个衣冠冢。

木楚明白,在许谨厚心里,他依旧当谢悯然是他的弟弟,尽管谢悯然做错了事,许谨厚首先责怪的也是他自己。

逝者已矣,多说无益。

木楚在指尖凝了一只传音纸鸢,纸鸢上银白灵流蜿蜒流转,他往这纸鸢里录了一句话,随后将它送往昆仑。

他这厢传音纸鸢刚送出去,没想到却接到了自苏子玉传送过来的纸鸢,纸鸢里没什么寒暄,只听得苏子玉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句,“木楚,你还当老子是朋友吗?此去半年音信全无,要不是我缠着许大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悄咪咪跑去魔界了!”

木楚头疼地掐了苏子玉的传音纸鸢,不过一想到苏子玉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句话,“不日便归。”

脚边的小貔貅见窗前这人听了半天的传音纸鸢也不曾理它,用脑袋撒娇似的在他脚踝处蹭了蹭,还“嗷嗷”地叫了两声,引人注意。

木楚现在一看到这秃了毛的小貔貅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要说他今天为什么会生气,还不是井渊居然和一只小宠物吃醋。

也是到了魔界后,木楚有次不经意问了句这小貔貅的来历,才得知原来当初井渊炼化妖丹的时候灵魂被生生撕裂,有一缕魂魄冲体而出,竟是再难融到体内,于是井渊就将这脱离出来的一缕魂魄加以炼化,这小貔貅就是那缕魂魄炼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