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结束了客厅内的僵持。
梁玉梅看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她松开手,将阮柠挡在身后,语气不善:“你是哪位?”
她的脸上写满了防备和拒绝。
叶北行却没有把梁玉梅的不满放在心上,他缓步走来,旁边跟着的是手拿公文包的钱特助。
“梁女士您好,我是阮柠的丈夫叶北行。”他走上前,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十分自然道,“这次贸然前来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请海涵。”
一旁的钱特助便适时地将几个礼品盒拿出,转交给梁玉梅:“这是叶总的一点心意,都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您收下吧。”
梁玉梅瞥了眼递过来的一些名贵药材,才正眼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她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从穿着礼节到言行举止都跳不出错处,叶北行淡定的神情就像是置身在谈判场上,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这样的人,阮柠根本玩不过。
“礼品就不用了。”梁玉梅对“夫妻”二字置若未闻,她按住阮柠微微摇晃的小手,面上一丝客套都不给,“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你马上离开。”
嘶,旁边的钱特助倒吸一口凉气,梁女士也太不留情面了,这女婿可难做啊,他不由担忧地看向叶总。只见叶北行并未因此发怒,而是平静地示意钱特助抽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轻描淡写道:
“这是我的诚意。”
诚意?
梁玉梅蹙了蹙眉,还是接过钱特助递来的合同。她眼睛刚瞥到上面的内容,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立马盖上封壳,阻断阮柠好奇的目光。
这不可能!匆匆扫完“婚内协议”的梁玉梅,只觉得合同上的条约十分荒谬。别的不说,光是离婚后名下财产全部赠予阮柠这样“净身出户”的条约,都让她看得一阵眩晕。以叶家的背景和实力,这其中蕴藏的财富难以估计。而末尾处双方的签名和公证章却又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这并非儿戏。
“是我狭隘了,你不是他。”
梁玉梅复杂地看向眼前云淡风轻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她的语气沉沉,像是陷入了某个回忆,眼神飘向了远方:“如果当年那个人也能像你一样,也许……”
“唉,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意思。”梁玉梅从回忆中抽出,对叶北行说,“你跟我来一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