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裴裕跺脚,“你不能这样。”
“我说回去你听不懂?”裴靖终于抬头看他,目光冰冷,“应砚把他带回去,若是他要闹,便把他绑起来,饿几天。这么有精神,那便不用浪费粮食了。”
裴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心?嫂嫂走了诶,你都不着急吗?”
他还想再说,应砚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抱着他出了屋子。
“唔唔唔……放开……二哥……”
稚嫩的童音越来越小,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然而裴靖对着书,却再也看不进去了。
他出了书房,去了院子的石桌旁,让下人上了酒。
烈酒入口,从喉咙到胸腹,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生起,越来越热,越来越痛。裴靖却毫无所觉,一杯接一杯的灌进了肚肠。
若是不喝醉了,今夜便又是一个不眠夜。
今晚的月色甚美,弯月当空,漫天繁星。算起来,她走了已经有三天了,也不知她现在到了哪里?过得怎么样?可有遇到困难?
可有……想他?
裴靖怔怔望着夜空,恍惚中似是又见到了她的脸。她在对他笑,颊边的两个小窝甚是可爱,引得他看了好多眼,让他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无法克制。
可裴靖知道,这都是假的。
她讨厌他,甚至恨他,她再也不会对他笑了,也不会想他。
“可我,想你。”
距离京城百里外的野外,戚柒坐在火堆旁,怔怔的看着包袱里那厚厚一叠银票,眼睛渐渐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