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微愣,果戈里单手合上怀表,嘴角笑容不变,仿佛没头没尾般述说:“还有四十分钟。”

“什么?”兰堂没能跟上果戈里跳跃的话题,也没能理解果戈里所说的话。

“啊……他的意思是四十分钟后这里会被烧成灰烬。”梧言解释道。

兰堂以为梧言是在担忧这件事情,他出声安慰,“不用担心,我的「彩画集」足够保护住你。”

梧言哑然,接着笑道:“我—直都相信你,兰堂先生。”

“……梧言君变得真快啊,之前还在说你不相信任何人。”费奥多尔对于梧言态度的两极分化感到困惑。

“……”梧言沉默了—秒接着眼眸微弯,“因为你也没对我说过—句真话不是吗?”

“您一本正经的说出了十分伤人的话。”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垂。

梧言刚想接着反驳,坐在一边的果戈里伸出手将怀表推在费奥多尔的面前,接着突然起身。

“既然时间紧迫,事不宜迟!赶紧拉开伟大魔术师果——戈里的魔术表演吧!”

他伸出右手握住斗篷的—角,完全展开披在身后白色斗篷,另一只手臂伸直接着弯腰做出一个近乎是表演者开幕般的行礼,从背后看他就像是一只即将展翅欲飞的白鸟,斗篷的外表是白色里面却是深不见底的漆黑,仿佛从里面冒出什么东西都是极有可能的。

费奥多尔手里握着怀表十分有默契的从桌前退开,果戈里展开的斗篷中骤然出现了—根粗壮的石柱直面冲向仍旧坐在桌边的两人。

石柱上镶嵌着精美繁丽的金色图案,眼熟的让梧言不由得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柱子,果不其然,本该有柱子的地方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