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笑骂道:“胡说!紫薇花要初秋才开呢!”
玛瑙黑亮亮的眼珠一转,朝秦星澜努了努嘴,理直气壮道:“我说我们姑娘呢,我们姑娘生得这般好看,可不是人比花娇?”
院子里的人听了这话全都笑开了,秦星澜脸上笑意满满,啐了一口,道:“你这小蹄子,斗不过人家倒拿我来说嘴了?看你嘴甜,且先放过你,不撕你的嘴了。”
玛瑙爬起身,装模作样地学了戏里的小生揖了一揖,道:“多谢姑娘!”
秦星澜见了笑得更欢,指着玛瑙扬声道:“我不放你了!珍珠,快些撕她的嘴!”
庭院里这边人正闹着,那头外院洒扫的小丫鬟进来通报道是少夫人来了。
“大嫂?”秦星澜止了动作,道,“还不快请进来。”
小丫鬟福了福身又出去了,秦星澜起身迎了出去。
陶蓁蓁已换上了家中常穿的素色袄裙,见了秦星澜便笑道:“你们这院子好生热闹,我在外头都听见了,这是在做什么呢?”
秦星澜笑道:“能做什么,小丫鬟们斗百草呢。”
陶蓁蓁与秦星澜进了里屋,道:“我有话同你说。”
秦星澜眨了眨眼,心想陶蓁蓁大概是想说白日里晋王坠马的事,便颔首让一干丫鬟们都退下了。
秦星澜不待陶蓁蓁开口,先问道:“大嫂可是想说晋王的事?”
陶蓁蓁点了点头,道:“阿澜有什么看法?”
今日打马球,晋王骑的马突然发狂,致使晋王坠马折了一手一腿,这自然不是小事。可最令她不安的是,那马原本是圣上赏赐给太子沈晔的。进贡来的马,自然不会是被一个马球便吓到了。看那马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疾,突然发狂,很难不让人猜想是否有人做了手脚。
后来派人查看也得知,是有人在马鞍下扎了几根银针。那银针陷入马鞍一寸,其余便露在外。刚开始马并无所觉,骑马击鞠,难免颠簸,那银针便扎进马的皮肉。那大宛马受了痛,当即飞奔,狂躁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