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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澜脑子里一片混乱,陶蓁蓁接下来讲了什么她也并未听清。

怎么突然她就要成亲了?还是跟齐王?

难不成,是因为她救了齐王,齐王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想法,有些忍不住的欣喜,又觉得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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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一过,转眼便至寒冬。朔风呼啸着从西边袭来,在京城肆虐,吹落街边树上将落未落的枯叶。

秦星澜肩上的伤已经好了,可她并未让那疤痕完全消除。既然齐王是因为愧疚报恩才要娶她,那她自然要将之发挥到最大,让齐王一看到这个伤痕就想到她挡箭的情谊。

林氏与陶蓁蓁每日来找秦星澜说话,言传身教着“御夫之道”。

秦星澜畏寒,故而月仪阁早早就生起了碳。屋内的银骨炭哔啵作响,其上罩了银丝罩,里面烘着干花,一室生香。秦星澜靠坐在美人靠上,百无聊赖地听着林氏与陶蓁蓁说话。

林氏道:“既为人妇,你往后性子便不能那般强硬。齐王府不比侯府,你去了那里虽说是主母,可也不能由着性子来。入宫之后,你也不仅仅是圣上的表侄女、娘娘的外甥女了,身为齐王妃,稍有行差踏错,那可是要招祸的……”

她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长串,见秦星澜心不在焉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是能向蓁娘学学就好了。”

陶蓁蓁在一旁静静听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阿娘可别这样说。”

言罢她又对秦星澜道:“阿澜,男人大都喜欢性子柔婉的女子,你在齐王面前大可多示弱。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可争的。”

秦星澜想起齐王府还有一个侧妃和孺人,抿了抿唇,道:“他还有侧妃和孺人呢。”

林氏道:“你怕什么,你是主母,往后自然是由你当家做主。待你嫁过去一年半载,生下一儿半女,那些什么侧妃孺人还能越过你去?不过你得记住,你可是主母,不能和那些妾室一起闹得家宅不宁的,辱没了身份。”

秦星澜心想,若是齐王偏袒,想越不是就越了么。看看阿爹,只有阿娘一个,从来没有过沾花惹草的事情。如此看来,还是得笼住男人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