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锁眉暗暗思虑,第一次去光华楼看青璃瓦,夕叶不慎说出自己以前会武功一事时便交待了是伶秀吩咐不能说,也许自然她只是传达皇后的命令。可是自己要纸笔练字,包括那日为了做桂香茶而多要了许多的茶叶,伶秀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可是,她说过长公主生母毓嫔于她有大恩,照理这细作也不该是她。
“啊——”
“哎呀,公主,您伤到手了!”
夏念觉得手指上刺痛传来,自己胡思乱想许久,全然没注意到竟然将针深深扎进了自己手指中,此刻指尖一股血液流出,她赶紧放下了手中物什,生怕染到那素色布段上。
还好是针刺,只稍稍处理一下便好。
指尖隐痛仿若不再,夏念又拿起手中针线,在银葵一步步教导下,总算绣出一个还看得过去的香袋,将一把细碎干桂花塞入其中,倒是鼓鼓的也有了几分可爱别致。
第二天一早,毓秀阁外巷子里出现主仆二人。
夏念手中拿着昨日光华楼的画,至于那丫头银葵,手中却捧着昨日她刚从丽嫔处辛苦捧回来的紫珏树。
“公主,您怎么这么着急,还有这紫珏树,原来竟是要给那睿王,公主怎么待他这么好?。”银葵一边搬着那花盆一边嘟囔着。
“我看我们宫里花也太多了,不如就放他那里。”夏念答得漫不经心,心里却记着丽嫔说的那是北翟国特有的,拿给他,他会不会喜欢,或许会因为喜欢而多告诉自己一些事?
自己已然知道他要走,很多事实在等不得了。
“公主我们宫哪里花很多,好像只有两盆山茶,还有两盆矮子松,然后两盆……”银葵歪了歪头,认真数着。
“行了行了,我就是让他帮我养养花。”夏念为自己找的荒唐理由暗笑。
问锦楼上,虽然深秋寒凉,又是一大早,慕息泽的房门仍是大开着,仿佛知道她会早来似的。
“慕息泽,快,搭把手,接一下花。”
银葵不准进入,韩将领今日不在,夏念便亲自抱了紫珏树上楼。刚踏入门,紫珏树很高,遮住了视线,她只看到前面的白影便喊了出来,自己实在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