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这个时候自己彻底成了一个笑话。脖子上的血还在流着,窗外冷风似乎已经灌进自己每一个毛孔,而眼前之人的冷漠却似乎让自己的身体冻结,连脖子上那痛楚也停顿了几秒。
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你干什么?”夏念木然时,慕息泽已然站在自己眼前,将一块手帕覆在了自己脖子上那伤口上。
“公主贵体,还是赶紧回去吧。”慕息泽拿起夏念的手,让她自己拿着手帕,捂住那伤口。
“你何须这般虚情假意?”夏念甩开他的手,手帕翩然落地,上面是红色的斑斑血迹,心上仿佛绞着一般疼痛。她只感到面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往前一倒,似乎落在一个结实的怀里。
再醒来时,夏念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周边味道仿佛很熟悉,房内却空无一人。她使劲拍拍头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因为气急又心痛便晕倒在了慕息泽面前。
那这里……应该是问锦楼内室,也就是慕息泽的卧房!
夏念猛然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隐隐有些痛,血却已经被止住了。这房内,陈设极其简单,惟一床,一桌而已。
“公主醒了便走吧。”慕息泽不知何时出现,懒懒靠在门边。可丢下的,却只是这么一句话。
夏念已然过了气头上,想起自己刚刚倒在了他怀里,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多谢。”
“呵,公主惯会赖在这里的。”
“你——”夏念站起身想走,却突然想起夏谨说起的丹颜,她停了脚步,幽幽看向慕息泽,“明日便能见到你的小妾,很高兴吧?”
丹颜,是好久没见她了,果然顾浩岩还是只老狐狸。慕息泽想着,随意点点头一笑:“自然高兴。”
夏念眸色暗下来,见到心悦之人才会高兴吧。她心中虽莫名地悲戚万分,面上却刻意扬了扬嘴角:“慕息泽,我只以为你对谁都随意而淡淡。想不到,你也会真的喜欢一个人。”
“公主还不走?”
“我走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