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兮佩压根不信,“怎么可能!禁符是所有弟子第一要学的,不求学会,但要知晓关于禁符的禁忌,不可大意!当年她……她就是不小心中了孽符,险些丧命。”
“不是,教导了的。不过我嫌讲得枯燥,睡着了。”
楚夏的理由,让人听了,实在无言以对。
更关键,她说的时候毫无羞愧,仿佛理所应当的。
光凭这一点就和春熙有本质的区别啊。春熙遇到类似的机会,别说枯燥,就算艰深奥秘再加深十倍,她也能生生啃下来!
操兮佩恍惚了一下,心中好友的形象再一次加深、加固。
“她是那种一往无悔,不顾一切也会抓住所有机会的人啊。就像逆流而上的鱼,哪管有多险阻,只要目标在,就会拼尽所有!”
“可是我之前,怎么会埋怨她,放弃了求生的机会?她没有求救,没有向她的朋友们求救,为什么?不是她见外啊,是她知道没用的……”
“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放弃了……不对。她在临死之前一定做了挣扎,努力求生过!只是失败了!”
“她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因为!不想连累我们!”
困扰多年的一个疑惑,终于想通了,可是心灵通明的小佩却只是站在当年的囚洞中,无声的哭泣。
不再是嚎啕大哭,不是任凭泪如雨下,而是压低所有声音,近乎于无,埋着头,让眼泪从指缝中渗出。
楚夏感叹了一句,“不愧是水做的女人。”然后便进了囚洞。许是墨阳的穷困,导致外人对这里兴趣不高,囚洞又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没什么特殊之处。这里竟然是符仙门唯一一个保存良好,和三百年前差不多的地方。
近距离的观察,一丝一毫也不放过。楚夏敏感的嗅觉,终于察觉到一丁点春留下的痕迹。
虽然微弱,但同时傀儡,彼此的心意相通是超过双胞胎的。
她闭上眼,似能感觉时间刷刷的倒退,三百年前,不,几分钟前,春在这里困兽般走来走去,不停抱怨“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