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的事实,李狄也不怕他赖账,好整以暇道,“你觉得呢?”
“沈大人昨晚热情似火,明知孤早就心悦于你,又怎么能坐怀不乱呢——哎,昨晚一次还不够,非要缠着孤来了两次三次,孤也没办法,只能随了你啦。”
沈初浑身一僵,忙捂住李狄的嘴,“别、别说了。”昨晚的事他大致还有点印象的,一想起就恨不得钻地洞,简直没脸见人了,这李狄就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反正第一次过后,也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就像一场幻梦,只是多了个崽崽。
李狄沈初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沈初忙缩回了自己的手,羞恼道,“殿下,请自重。”
李狄笑得开怀,“小初你说我们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自重不自重的。”
沈初一阵急智,笃定道,“昨晚的酒里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所以让我们才如此失态。”
他底气不足道,“都、都是意外,殿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
李狄心下一沉,对沈初到现在还要逃避的态度很不满意,但是明显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脸上笑意变淡了些,拖长了调子道,“是么,看来小初占完了便宜就不想认账呢。”
沈初呆住了,觉得自己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渣呢,昨晚是自己撩起来的火,事后却压根不准备认证。但不对呀,好像他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吧,他嘀咕道,“明明我都快被折腾得散架了,怎么能说我占便宜了呢。”
他说得没有自觉,李狄却被他的话轻易又勾起了昨晚的画面,仿佛雨疏风骤、揉碎十里桃花,腹下不禁一紧。但现在再来,怕是沈初就要翻脸了,他深吸一口气,故作幽怨地哑声道,“反正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在你看来,孤就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赏几颗糖,不高兴了就翻脸不认账。”
沈初这人,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硬的来他能刚就刚,不能刚就虚与委蛇,这软的他还真没办法。尤其在他看来李狄如此强悍冷硬,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却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示弱的姿态,仿佛一条手上的大狗,不犹让他心一软,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渣。
他小得不能再小声地嘀咕到,“我也不是不认账。”
说完匆匆忙忙起身穿好衣裳,背身道,“快起来吧,我还要将崽崽带出来,小家伙一晚上都没看到我,又要不高兴了。”
“今日还要去海盐产量最高的盐城监,此去也有近两百公里,不好耽搁。”他试图用碎碎叨叨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就算声音再小,李狄也听清了他说的话,不禁勾了勾嘴角,眼神火热地盯着他的后背,流畅优美的曲线,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手感,真是再美妙不过。总归有一日,他定能让这人为他所有,只有他才能知道其中滋味、人间再无。
到了外屋,沈初才将崽崽放出来,他本以为小家伙会因为昨晚没见到他不高兴,没想到小家伙正乐不思蜀呢,在空间里玩得不亦乐乎。
毛团在他脑海里邀功道,“哎呀,你还不快感谢我,我又在空间里给崽崽添置了许多玩具,还有游乐场,要不然你和五皇子哪能安静地享受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