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接着道:“我妈太心软了!她一次次的原谅那个过分的男人,换来的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殴打与伤害。有一次,我爸又喝的酩酊大醉,他又打我妈,还打我,我妈护着我,不断的退不断的退,最后退到了阳台上……”
苏南衣突然伏在肖漾的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肖漾紧紧搂着苏南衣,他几乎已经能够猜到后面的事了,定然是爸爸将妈妈打的从阳台上摔了下去,从此摔成了植物人。
“苏苏,别说了,别想了,都过去了,这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肖漾轻轻的拍着苏南衣的后背,苏南衣在抖,全身都在抖,他能感受到苏南衣此刻心中的痛苦,可他除了说安慰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次,不用苏南衣拿酒,肖漾自己灌了自己大半瓶。
“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苏南衣痛苦摇头,“我妈护着我退到了阳台,那个发疯的男人,仍然没有住手,我妈怕我从阳台上摔下去,她第一次奋起反抗,第一次同那个男人扭打在了一起。可她一个弱质女流,就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发酒疯的男人呢?”
“而她的反抗,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兽性,他下手越加狠重起来。我在一边看着,拼命的喊他爸爸,喊他住手,喊他别打妈妈,可是他不听,他不理,他就像疯了一样,他已经不是我的爸爸。”
“我看不下去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冲了上去,我一把把他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原本已经开始头重脚轻的肖漾,顿时就清醒了几分,这故事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苏南衣又要伸手去拿酒喝,仿佛不喝酒他就没有勇气说下去。
肖漾再一次把苏南衣到嘴的酒抢了过去,继续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