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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学,”元宁挥挥手,“你性子娇弱,虽然足够稳,可这一行不适合你。”

“那我呢,那我呢?”叔毓不甘落后。

元宁挑挑眉,“你的性子较为跳脱,我建议你往后学一学篆刻,你也别跟着学了,我怕你坐不住,脾气上来给我搞破坏我跟谁哭去?”

她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膝头的季秀,“这小家伙儿还小呢,要学什么,怎么学,往后再说吧。”

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等大家都散了之后,元宁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伯仲不是小孩子,仲灵也早熟,他们肯定都知道,自己亲亲的大姐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什么眼光见识的村姑。

若说当初带着他们种苎麻种水果甚至从朱家分出来什么的,是因为陡然遭遇家庭变故一夜之间长大,是顺理成章的。

但之后走的路,做的事,就完全偏离了村姑该有的人设……

可这俩孩子……

她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前段时间,五月初一,是她的生日,可苏鹤亭去了外地,几个弟妹又在休养,她也没提这件事,还是青萝记着张婶的嘱托,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炖了一条鱼,寓意长长久久,年年有余。

说起来苏鹤亭,为了寻找罪证,不得不出远门,临行之时,把这边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南川。

南川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畏首畏尾,改作决断的时候就雷厉风行,这段时间天庆县十分稳固。

天庆百姓因为苏鹤亭“命悬一线”而引起的恐慌也渐渐平息下去。

只不过,到家门外上香祈福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苏鹤亭不回来,这件事也不知道该作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