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原本恢复正经的陈铁军坐在这么正式的地方,身子就开始发痒。总觉得哪儿都不自在,他找话题,“你说老头找我们来做什么?”

沈清归好奇道:“以前我没识破你身份前,你是怎么做到在我面前喊你爸作县长的?”

自从识破了身份,这家伙就好像不在乎形象一样,就没有正正经经的喊过一次县长。都是那老头,那个死老头的称呼县长张静辉,他也够能忍的。

当过假正经的陈铁军:“……当然是当那老头不存在啊。”

“也不对。应该说我把县长换人了,刚才带我们进来的秘书不错,我一直把他当县长。”

也就是说,他用秘书的脸套入自家老父亲的脸,这样他就能正经的喊老父亲县长了。

这得有多缺德才干得出来啊!

推门进来的三人:……

年过半百的秘书先生冷汗直冒,他觉得县长的幼子不待见他啊。

也不对,这得多待见他,才让他谋权篡位啊!

秘书先生都要哭了。

当然,陈铁军也想哭。

特么的,怎么这么倒霉,就在他大逆不道的时候,就开门呢。

气氛一瞬间凝固。

沈清归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他站起身来,跟县长张静辉打招呼,“县长好。”

张静辉冷冷的撇了一眼不着四六的小儿子,没好气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要说他对陈铁军有多不待见,对沈清归就有多待见,他一向严肃古板的脸,露出微微笑意,“不用见外,这里没外人,像你小时候那样,喊我张伯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