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林菘只是提起,当年你……咳咳,婚约那件事嘛?可谁不知道,那桩婚约,是你顶不愿意提起的?她在大庭广众,公然提起,完全就没把你当一回事嘛。”
“我还听说,林乡君一进京,就对你十分厌烦,你不是几次备上谢礼,亲自登门,还用自己的名义,请了云中游云神医下山为她诊病?她这都不愿意见你,还不是厌烦?”
顾箬笠咂舌不已:“我和林菘,尚且一面不曾得见,我二人中间竟然就有了这么许多的爱恨情仇?”
董霜明附和:“传闻如此。”
叶上秋贱兮兮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林乡君不喜你,这是铁板钉钉了。”
董霜明最是护着顾箬笠,“若若,你放心,她不来就算了,她要来了,我一定给你出头。”
顾箬笠露出真诚的假笑:“你怎么给我出头?打女人吗?”
董霜明摸了摸脑袋:“那我先看看丑不丑。好看的俺不打。”
叶上秋哈哈大笑。
想起林菘,不知为何,顾箬笠心头涌起一股极为玄妙的错觉。
自她进京之后,二人从未正式碰见,似乎总是缘悭一面。可“她”又似乎总是阴魂不散,自己身边总是能隐隐约约抓住些林菘留下来的尾巴。
翌日,顾箬笠和小明小秋刚到饭堂,就发现厅外的石碑上,多了一条新刻的规定。
“男女学子,不可随意同席。”
顾箬笠吃了一惊:“我朝民风开化,且大庭广众之下,有何可避嫌之处?”
叶上秋仔细品了品:“这规定,就是针对你,或者说我们的。”
“我们鸿蒙书院,男女学子同堂,但学堂之内,男女之间以屏风分隔。饭堂呢,虽未明文规定,但女学子多在内堂用膳,男学子自在外堂取用,约定俗成。因此,虽然男女同堂,但泾渭分明、素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