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箬笠摆摆手:“报复什么?我倒觉得,他勇气可嘉,想和这样的壮士,交个朋友。”
孟璟又沉下脸:“整日里胡言乱语。”
老山长笑了笑:“郡主既然猜到了,便是这样一回事。今后,可别再犯了。”
顾箬笠随意点了点头。
她就当潇洒的走了个过场,手中甩着璎珞梳子回了学堂。
到了课堂上,顾箬笠才发现,就坐在自己身后的盛宝宁居然被调开了,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坐到了第一排去。廊檐外面,明显又多了一个拿着戒尺的小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这可真是!防贼呢?
今日这课,还是作画。
这倒没什么难的。
顾箬笠扭过去,从身后不知是谁的墨盒里划拉了一下,沾了点笔墨,刚要埋头作画,那小胥便起身道:
“先生,这位学子动了旁人的墨盒。”
屏风内外,目光顿时全都汇聚过来,刷刷停在了顾箬笠身上。
隔着屏风,还隐约听见男学子那边,叶上秋的低声傻笑。
先生踱步过来,温和的道:“郡主,好生作画。”
顾箬笠瞥了一眼四周,见那小胥盯着自己不放,懒洋洋的拿起墨条,自己磨墨。可她本就不热衷书画,更没亲自动过手,一使劲,墨条断了个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顾箬笠微微叹了口气,两根手指头矜持的提溜起幸存的那一小截,打算垂死挣扎一下。刚一动手,手中的墨条就被人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