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出了门,想想主子避她如避蛇蝎的模样,还摇头好笑。
翌日一早,顾箬笠刚坐上段青玉的马车,就见帘子掀开,林菘也进来了。
段青玉瞪圆了眼睛:“这位姑娘是?”
顾箬笠道:“林乡君。”又问,“菘儿,你怎么来了?”
林菘笑盈盈的坐到顾箬笠身边,不着痕迹将段青玉挤开:“回去之后,我坐立难安,实在是担心你。若若要去哪里玩,我也应当陪着。”
顾箬笠自然欣喜。
段青玉这辆马车的确布置的好,外面看来平平无奇,倒也合乎规格。但里面用柔软的锦缎封着,不透一丝风,下面垫着软而洁净的毛皮,不设座椅,反而放了五六个软乎乎的墩子,人在里面坐着,一点也不觉得晃动。
顾箬笠伸了个懒腰:“还是你这马车舒服。”
林菘轻柔的扶了她手一把,“娇声娇气”的道:“若若要是累了,不妨靠在我身上。”
说着,他手略微一动,“镇定”抓住了顾箬笠的手。
顾箬笠任他抓着,还揉了揉他手心,林菘唇角翘起,心头高兴的很。
顾箬笠由着他牵了一会儿,才突然抽出手来。
林菘顿觉怅然若失,还没来得及失望,就被顾箬笠挽住了胳膊。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还娇气的蹭了蹭。
林菘耳朵通红,一动也不敢动。
段青玉本是和顾箬笠并排坐着,如今林菘来了,二人不甚相熟,便只好避在车门边上。
他本想好好和顾箬笠“培养感情”,趁早把婚事定下,看今日这样子,也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