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包的仍然是严严实实,菘儿还不曾打开过。
顾箬笠松了口气,听见脚步声,连忙塞进了自己被褥底下。
林菘回来,就见顾箬笠格外老实,正坐在桌前补功课,面色沉静,娴雅秀致。
顾箬笠笔顿了许久,突然扭头过来:“菘儿,山长拟的题是什么来着?”
林菘叹口气:“连题都不知道,那你方才在写什么?”
顾箬笠竖起自己的纸,上面整整齐齐写了三个字:顾箬笠。
林菘单手扶额:“我替你随便写几点罢了。”
顾箬笠立即喜出望外,林菘不甚自在,总觉得自己太过无原则,又道:“这次是看你手伤没好,今后自己的功课可要自己做。”
顾箬笠已经捏了一个金桔蜜饯送到他嘴边,笑盈盈趴在他胳膊边:“我知道啦,菘儿你尝尝这个。”
林菘撑着脑袋,终于是拗不过她,别别扭扭的含在嘴里,一股甜腻腻的味道直冲入心,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顾箬笠:“菘儿,甜不甜?”
林菘要甜死了。
于是林菘又问:“李老拟的题,你可写了?拿纸出来。”
“菘儿连这个也帮我写?”
林菘哼的一声:“你磨墨便是。”
李老和山长留的题都不算难,林菘很快答了,字迹仿照顾箬笠,学的八分像。另外两分,实在是因为,人的字要像顾箬笠写的那么难看,实在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