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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道:“大夫说,看愈合程度,有半月之余。”

说到鞭伤时,李新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顾箬笠道:“老王妃,我一向在鸿蒙书院,年前才回到顾府。书院看管严厉,她的伤自然不是我所为。”

老王妃对鸿蒙书院信服,一查果然如此,自然信了。

她转过脸去问李新元,这鞭伤怎么回事?

李新元哪知道会被顾箬笠拆穿,她哪里敢说这鞭伤来历,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只是委屈直哭。

如此一来,老王妃对她的印象真是急转而下。

明明不是郡主打的,被侍女看见,她却不说实话,还模棱两可的误导自己。等被郡主拆穿,她又只知道哭,可谓不实诚。

顾箬笠又道:“至于她今日落水,那跟我也没关系。”

李金益怒气冲冲:“你自然不会承认,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当着众人的面,你就这么磋磨元儿,往常在家中,还不知道你如何对她呢!顾大人对元儿倒是一片慈父心肠,可惜他不常在家中,也是看顾不到。”

顾箬笠一挑眉:“我不喜她,也不将她放在眼中,至于磋磨?哼,照你的说法,我天天在家打她骂她还不给她饭吃,可我既然能日日在家背着人磋磨她,做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她下水?我图什么?图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吗?”

老王妃被她给逗笑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连忙板着脸:“不许胡说,好生说话。”

顾箬笠看向李金益,也不理会抱头痛哭的李老太和李新元,咄咄发问:“李家既然这么舍不得这个大孙女,当初又为何弃之不顾?自打李新元到了我们顾家,你们李家可就断了联系。”

李金益气的要命:“胡说!什么断了联系?当年元儿走的时候,家中情况是不算太好,头一二年,也没什么联系。可后来李家的生意慢慢做大,我每年都让人送了节礼进京,每年新年都送了一万两银票给长嫂……不是,顾夫人。”

他冷笑一声:“顾家虽然是官宦之家,可我们李家有的是银钱,这些银两就是李家给元儿安身立命的本钱。”

顾箬笠似有所悟:“是吗?我可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什么李家派来送节礼的人。李姑娘,你收到你大堂兄每年给你的一万两银票了吗?”

李新元目光闪烁,也不敢看李金益,只低着头道:“家中银钱,都是母亲操劳,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