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时弋微微仰头,看向半膝跪地的深色机甲,任由那双机械手在空中虚晃几下,散去发间鼻端的落灰,“我没事。”
“嗯。”霍滦上将淡声应道,将机械手挪到时弋脚边,“上来,先回去。”
时弋微微点头,手指扶在机械手掌一边,正要踩上去,身后传来一声极弱的呼喊——
“时……弋。”
时白满身灰尘从那一驾破旧的老式小型机甲里钻出来,手掌压在机甲机身上,紧绷着。
他抿紧了牙关,才叫声音不显得颤抖。
罪名一下,时家该逃的逃,该死的死,该流放的流放,无一不是当着帝国人民的面,将罪名定的死死的。
绝无翻身可能。
从前唾骂的人,换了。
他时白,是从帝星流放的。
没有比过看得见头的日子更可怕了,尤其对于他来说。曾经的帝国贵族,高不可攀的时家小少爷。
时弋回头一眼,眸中并无太多波澜,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时小少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