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里的大兔子砰砰跳起来了,这次,大兔子的腿突然变得十分有力,一脚脚踹到了实处,几乎振聋发聩。
他的耳朵烫乎乎的,应该是红透了。
血液奔涌的声音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程乐想收回手。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黎又阳攥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黎又阳的神志还有些不清醒,他看见程乐,一时没说话,程乐有种被抓包的尴尬,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
没说出口,黎又阳的手逐渐下滑,揽住了他的腰。
他把程乐窝进了怀里,很快又入睡了。
程乐:“……”
他陷在黎又阳的怀中,头抵着他的颈窝,已经春天了,这样贴着不冷不热,刚刚好,黎又阳欺负的胸膛在他眼前,他挣了挣,发现腰间的手如铁钳。
额头上蓦地一湿,他抬起头,发现黎又阳的嘴唇近在咫尺。
——这下程乐连脸一块红了。
不是他想得那样吧?
不是吧?
他被潮湿温热的呼吸弄得脸麻,耳尖一颤。
这一夜,两人就着扭曲的姿势睡了一夜,早晨起床,黎又阳动了动酸麻的胳膊,发现程乐还没醒。
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刘清蠢蠢欲动的脸露出来,看见是黎又阳后,呆滞了片刻。
黎又阳冲他点头道:“他还没醒。”
“快、快迟到了,”刘清嘴巴能塞下个鸡蛋,“不是……”
黎又阳看他迟迟组织不好语言,颇为正经道:“我马上叫他。”而后不等刘清继续询问,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