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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郎君。”有正画着的传神见这厢三人,急匆匆掷下笔墨,从摊子上站了起来。

崔蓁本以为又是唤刘松远,却不想倒是身侧的沈徵一躬身。

那传神年纪不大,看着比他们都小些,身着有些粗糙的青布短衣,眉目还是一团稚气。

“那日多亏郎君提笔落墨,那画才卖了好价钱,我娘的药才再续上,多谢郎君施恩。”他深深鞠躬。

沈徵一把扶住:“举手之劳,无妨。”

一旁的刘松远那好看的桃花眼流转,笑道:“可是又落了我的款识?”

那传神不解:“郎君是?”

“在下,刘松远。”刘松远故意将自己名号报地慢一些,让来人听得分明。

“啊?刘郎君,这,这···我···”那传神来回扫视他们几人,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

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徵。

刘松远却是意料之中地解释道:“莫怕,明成干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若我要计较,还会此刻才来寻你?”

沈徵不语,算作应允。

“多谢郎君,多谢二位郎君。”那传神一听,面色一喜,对着那两人再一揖。

“明年图画院的考试,切记要去参加。”沈徵温温一提。

“是。”传神郑重点头。

待又往前行,三人默默无语了几路,直至崔蓁最后憋不住问:“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