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法···记?”崔蓁歪着头缓缓念出书页上的字。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问道:“这是《笔法记》!”
梁疯子也一挑眉,把目光移到了崔蓁惊讶的脸上:“崔家小娘子,你竟还知道这个?”
崔蓁暗叹不好,她之前因专业的关系,曾读过《笔法记》,这本在她的时代里作为研究古人绘画必读的文章,没想到竟也出现在这个时空中。
“我····我就是···惊讶。”崔蓁挠了挠头,试图推脱过去。
梁疯子却只是随意笑道:“你都不知道内容,便这般惊讶,定然是听说过这篇。”
“我···我就是以前在我父亲书房翻书的时候看到……看到文献提到过这个,所以……所以记了下来。”崔蓁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她抿唇,低头自己倒了杯水。
“那也是难得。”梁疯子并不追问,反之轻飘飘地带了过去。
崔蓁却也听出,他岁有些不信她的话,但他好像也并不在意。
“无论于何处见过此文,那都是世间难得的幸事,应当有一番庆贺。”梁疯子随后言语道。
他的语气间的满不在乎,也有着脚踏实地的安心。
崔蓁这才认认真真抬头,细细看清了这个颇负盛名的画院待诏。
不受桎梏,心性自然,于他人不愿言之事点到为止。
不作追问,不陷狭隘。
比之崔成,眼前这位的确更值得沈徵尊崇。
“我将此书赠你,或能解你惑,至于能领悟多少,要看你自己了。”梁疯子站起身,日光倾斜角度,全然倾泻至他衣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