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刘松远正有准备一堆话反讽他,他忽而想到什么,急急问道,“等等,你是不是,把崔蓁的事告诉王祁了?”
郭恕一晃身至夏椿身后,仰着脖子不甘示弱:“对…对啊,怎么啦!”
“你!”刘松远来不及骂,他只此刻匆匆去瞧沈徵的脸色。
沈徵好像没什么太大的表情,青碧色的道袍拢住身躯,他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徵素来寡言,心思甚少外露,这次定是又在谋定什么打算。
刘松远虽心下忧虑,但他还是放平了语气:“明成,过几日你还要与升澍府判官一同去京郊迎东戎使团,崔蓁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你先做好你的事情。”
“我知道。”沈徵应了声,没有表态太多。
倒是郭恕从夏椿身后探出了头,他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在西厢这几人脸上来回扫视。
虽说他依然不喜欢这些西厢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人,对朋友还是极上心的。
崔蓁之前多次为了这几人不是大闹,就是大打出手,想来也算值得。
不知怎的,他虽仍旧觉得这些人与他们东厢还是不能平起平坐,但却不禁有些羡慕这样的情谊。
自沈徵走后,崔蓁情绪稳定许多,可悲伤依旧如蔓延的弯流,在她身躯里环绕。
头抵在双膝上,想了半晌。
也许是方才的嚎啕大哭已费尽了心力,她竟不知不觉中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