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绿鞘叉腰,“若是我家姑娘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得过!”
“够了!”王祁吼了一声,将剑一掷,直没入沙土,四周才彻底安静下来,“先进磁州。”
他说毕,一挥衣袖转身朝远处走去。
崔苒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绿鞘冷哼一声,又面色担忧地朝崖底看了一眼,小姑娘自下安慰道,既然小郎君亲身下去了,姑娘肯定会没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进城报官,好多些人来救姑娘。
南山岭的连翘本是嫩黄的花色,现上头染了血,便显出殷红一片。
唯独风过,枝叶还在沙沙作响。
林间似也不再这般寂静。
…
崔蓁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两次穿越的时候。
她站在第一次穿越的草原上,远处夕阳残血,一线胭红。
她那个所谓的丈夫正带着别的女人私奔而去,她望着远去马蹄开始发呆,扬起的尘土让她看不清那两个人的模样。
不知自己站了多久,随后她像是认了命般转身进了帐篷,在卧床上坐了下来。
架在火上的奶茶还在汩汩冒着热气,像是要冲破银具就要喷涌而出。
奶茶倒是并未喷涌,她帐篷的长帘先被掀开,进来一张欢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