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年少心性,并无多想法,久而久之,便道只是寻常。
只是如今···
崔蓁视线移到一旁满怀期待的绿鞘脸上,她皱了皱眉。
“你怎么自己偷懒,麻烦别人。”她假意责怪道,“还不快过来扶我。”
绿鞘看了眼沈徵,她有些不解,可见崔蓁沉着脸,便只得伸出手。
沈徵的手心停在半空,少年指尖微动,缓缓收了回去。
崔蓁挪着步,艰难下了车。
她回头从马车上拿下竹杖,这是她离开草庐前和范阔要的,范阔闻声后笑而不语,她便算作应允。
这根竹杖用得极其顺手,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她很喜欢。
绿鞘扶着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小侍女脸皱成一团,像是在认真思索。
“怎么了?”崔蓁蹙眉。
“姑娘,我明白了!”绿鞘眉头一松,对着崔蓁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如同有了重大发现一般,“姑娘方才在车上问我的事情,我明白了!”
“担心一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受伤害,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本来就是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怎会生忧虑啊!”
崔蓁从未觉得绿鞘的嗓门有这般大过。
她这一席话还没说完,她脸色迅速涨红,下意识抬眼去扫沈徵。
见沈徵倒是一如往日神色望着她。
少年像是春日里的柳枝,柔软又清澈。
“嘿嘿,我知道姑娘说的定是自己,姑娘一定也是喜···”崔蓁眼疾手快一手扑上去直直捂住绿鞘的嘴。
“呜···呜··”绿鞘被掩住了声音,支吾着发了几个声,眼睛瞪得极大。
“别说了听到没有!”崔蓁低声警告。
绿鞘惊恐得点了点头,崔蓁这才小心翼翼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