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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素来有兄长们管事,我只会些笔墨,别的又不通晓,母亲是在为难我罢。”刘松远回。

“不会可以学!”他父亲忽而猛一拍案,脸色铁青。

置于桌上的茶水跳了一下,溅出不少水渍,“整日里游手好闲,又什么事能学得会!”

刘松远心中一惊。

他父亲虽平日也常责骂,可这般大动肝火却是第一次。

家中素来有兄长们管着家业,自幼也未曾让他接触商学,如今···

自开春以后,官家称病已有近一月未曾早朝,官家无子,如今朝中多由康王一系把持,康王之前未曾表态对新政的看法,而这几日,却连着寻了多个原因罢免了好几个大相公。

因而坚持许久的新政如今只剩几位相公苦苦支撑,诸多政令不抵,新政便成了空口宣誓般脆弱可破。

“三郎,你知晓的,你两位兄长皆支持新政,咱们刘家也在官家新政中帮着做了不少事情,可如今康王一系把政,新政岌岌可危,前几日,你的两位哥哥差点入了牢狱啊!”刘母拿帕子拭了拭泪。

“什么?”刘松远猛而抬头,“怎会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哼,你怎么不知道。”刘父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有关心过这家里的事情!日日就在这临邑城中游手好闲,尽交一些不入流的狐朋狗友。”

“若不是我与康王那系有些来往,如今咱们一家人,怕是要在牢狱里见了。”

“我···”刘松远意欲反驳。

他心下实则知晓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