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却是直接拒绝了他的话,只说尚有重孝在身,不愿再面往事便离开了邸店。
他只觉得有些怪异,但多年的朋友相处,他不愿说,他自不会提。
也许是因这件事梗在心头,因而方才见那宋云笙时,不由地也觉得有几分怪异。
那宋云笙虽看着痴傻,可为何他仍觉哪里有不对?
少年摇了摇头,大抵是因崔蓁消失时间日久,他愈发不得明心定性才至此。
如若他昨晚对舆图的猜测正确,那么崔蓁与那些姑娘的消失,定然是与姜玉茗有关。
不行,他还要再往燕婉坡去看看。
少年急匆匆转移了方向,顺着正午的直射光线,直朝着目的地而去。
正直正午,日光直射这片春日的山坡。
昨日来未曾看清山坡景致,如今日光大盛,视野望去,山茶溢至满坡,几乎将所有的小道皆堵住,不能向前。
沈徵疾步扶过枝叶,虽前进的有些艰难,但他似并不在意枝叶喇过身体的刺痛,只朝着那茶花丛正中的坟茔行去。
昨日夜色昏暗看不分明,此刻倒看得清楚。
四处的山茶围绕着这个小山包,团团围住,像是生怕被别的什么侵扰了这个埋在地下的人。
坟茔前摆着几株白色山茶,上面还有沾着露水,似乎是早日里什么人刚放在这里,洁净新鲜。
也许是夏椿来过此处。
沈徵这般想着,他的眉宇微微蹙起。
这个坟茔与这世间的诸多坟墓相同,就这么孤孤单单躺在此处,时日渐久,记得她的人会逐渐减少,到最后,这个地方会被所有人都忘记。
“这墓看着倒挺新的。”身旁的恩和喃喃念叨了一句。
东戎的少年郎对这坟茔之所不以为意,何况又是正午时刻,他自然不如昨日夜里时那般害怕,倒是无所畏惧地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