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崔蓁回神抬头,“淋到了?”
绿鞘无谓地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就是转过去的时候淋了些雨,不是什么大事。”
她忽然反应过来。
“那伙计说,可能得到了明日下午才能修好,让我们且宽心。”
崔蓁略一沉吟,点了头。
“姑娘,方才我听到堂下热闹,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绿鞘问道。
“前堂的伙计死了。”崔蓁抬头,她的眼神有些冷。
“死了?”绿鞘讶异,随后又压低声音,“不瞒姑娘说,我方才···”
她有些踌躇。
“方才怎么?”崔蓁问。
“方才我路过后厨,我瞧着那个帮我们看马车的伙计,脸色也不是很好。”绿鞘靠近身,“面色泛青,还有些有气无力的。”
小女使脸皱成一团:“今儿怎么总遇到这样的事,还真是晦气到家了。”
崔蓁没有说话。
绿鞘所言,与她莫名忐忑的心一同,都有着一样的不知所措。
“今晚早些睡了。”她的脸在昏暗的烛火下神情不定,又叮嘱一句。
绿鞘应了声好,便开始铺床。
满城风雨,崔蓁睡得并不安稳。
檐廊滴下的雨大抵都汇成了溪涧,蜿蜒成无数涓小的细流,然后顺着屋舍墙角不断朝着一个方向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