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绿鞘活这一遭,就只想陪着你,这算不算是绿鞘的自由。”小女使双目含泪,恳切道,“我的心愿很简单,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崔蓁站在那厢,她胸口震了一下。
是不是她过于狭隘了?
有些人活着愿意追逐天高海阔,生而自由;
可有些人,安于一隅,追于一人也是全心全意。
她无权判断什么样的人生才真正无愧于心。
也许那日,阿徵他做出那样的选择,他也从未有过后悔。
“罢了,左右那里定是缺人的,你们戴上这个,我用药水浸润过,可抵一些病气,”孟萱看着这主仆无奈递过两方巾帕,“你们跟着我,我会尽力保护好你们。”
她说话温柔又极具信服力。
崔蓁叹了口气,勉强允了绿鞘跟着。
踏出房门走了几步,她的面色瞬息又冷了下来。
孟萱与绿鞘挡在前面,她透过二人的简隙看着身前的人。
“姐姐,姐姐你还好吗?”崔苒一身素纱,脸色苍白得似乎都能看到肌肤里的血管,眼睛红肿,大抵哭了许久,整个人仿佛都要随风而逝般。
“沈郎君的事,我···”她咬了咬下唇,抬手用娟帕拭了拭泪,“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