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盯了一会后,才缓缓又归于黑暗。
这次的调试时断时续,正如宴经理所说,她似乎在很多不同的世界里穿行。
有时候是仙侠,她位于群山之巅,仰望云海缥缈,然后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她从云层坠落;
视线一恍,她似乎又来到了厮杀凌冽的古战场,两边的士兵都朝她铺天盖地奔来,她抱紧了头蹲了下去;
再一睁眼,又至宫殿正中,她着了一身紫罗兰色烟纱,四周舞女曼妙,围众笑声不绝。
她被不断坠入,又推出,又坠入,又推出····
直到耳畔听到了自行车的叮当声,有人对她说道:“小姐,想去哪里?”
她抬眼看到是一个戴着围帽的黄包车师傅,对着她露出殷勤的笑意,她皱了皱眉,转过头看了眼四周。
西式的建筑参差在不怎么宽的道路旁,有狭窄的胡同从其间穿过,时不时跑出几个卖报的孩童,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人经过她,响起一串好听的铃铛声。
她这才长嘘了口气,这应该就是民国了吧,任务终于完成。
她抬起手,将手指放在手心微微敲了三下。
一瞬间,所有的景致如同褪色般从她的视线里被不断剥落,化成了水墨色的痕迹,然后她发现四周又有颜色升了起来,她看见自己好像站在了一个帐篷里。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
那个人着了身靛青色长袍,上面绣的流云暗纹她有些熟悉,腰间坠条玉饰带子,那人很瘦,因而那条带子便只勉强松松挂着。
他的头发被梳成了很多根小辫子,一半用棕色皮带子垂了一个小髻,他的正前方有一张地图,他的视线停留在上面,似乎正细细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