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一闪化尘消失在原地,从这宫廷边缘最后一个地洞飘了出去,随风飘荡在空中时,她察觉到了一丝即将消散的玄鸟气息,证实着戾霄确实来过。
拂衣赶紧借着风力朝宫外飘,直到飘出皇城都不敢轻易现身,她打算随风飘个数十上百里,去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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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里,鑫云早就停止了呜咽,毛绒绒的虎头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平静得像是无波无澜的古井。她挣扎着用神识取出两粒丹药,一粒渡入口中,一粒化为药液敷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药液滴落在伤处,顿时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一道道青雾窜上半空消失不见,翻出的皮肉终于不再渗血。但这样一来森森白骨看得更加真切,骨骼上几道细碎裂痕亦是触目惊心。尽管如此,鑫云连眼都未眨,眸中渐渐染上唯一的情绪:恨。
“胆子倒大。”
戾霄的声音凭空传来的时候,鑫云已经收敛好情绪瑟瑟发抖,再次呜咽出声,颤抖着嗓音道:“主上恕罪。”
身着黑色大氅的青年如一尊石像悬浮在石洞半空,玄色贴身宽袖道袍上绘制着复杂精致的玄鸟飞天图,衬得本就高挑挺拔的他更加威风尊贵。
戾霄的脸像是被天道亲自雕琢打磨过,每一寸皮肤、每一道弧度都完美无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来都透着逼人贵气,但此刻,贵气却被冷厉冲淡了几分。
他的眼中本就少有情绪显露,一冷下来,立刻透着森森杀意。
“得知异象降世为何不报?私自偷盗异象之子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