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对于喜儿这种不谙世事只识后宅那些小伎俩的丫鬟来说,确实是难以想象的惊悚奇闻。
“是奴婢愚钝了,如此说来,夫人陷害茯苓定然也是有夫人的大义的,喜儿以后再不敢随意揣测夫人。”
这傻丫头,揣测便揣测,还刻意说出来,也不怕她这个主子心存芥蒂。
余小晚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话间便到了安冬阁门外。
安冬阁本不过是个跨院,如今却层层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怕整个将军府的侍卫都没这里多。
守门的侍卫一见她来,赶紧上前拱手行礼,余小晚随意摆了摆手,待他开了门,这才迈步而入。
院中也是守备森严,福伯正守在厢房门口,焦急地抄着手原地踏圈,见她进来赶紧松手上前见礼。
“如何?可有危险?”
福伯垂首微叹,“高烧不退,李太医都束手无策,说是,熬过便熬过,熬不过……”
又是一声叹息。
熬不过,只怕不只是难以对玄国交代,人是死在将军府上的,就是时晟都难脱干系,届时必然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苍帝若趁此机会对这将军府做些什么,也不无可能。
譬如,公主想取她性命,那必然也是苍帝的意思,会不会趁机牵连到她,谁都说不准。
此时此刻,余小晚对于他们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已有猜测,只消时晟来了,一问便可确认。
余小晚迈步进了厢房,厢房内乌鸦鸦一片挤满了人,打眼一望,单太医就有三位,再加上府医、管事、药童、小厮,连同赵淳都在其间,自然是拥挤不堪。
浓重的血味混着人体蒸腾的热气,说不出的难闻,空气不流通,于伤者也是无益。
余小晚皱眉道:“除下太医,其余人等权且先出去,只留两名小厮候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