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没坐石凳,随身坐在那木质横椅上,凭栏望荷。
这时节,小荷才露尖尖角,要不了几日,定能满池绽放。
想来应该很美。
余小晚吹着和风,闻着淡淡的荷香,碎发浮摆在耳畔,倒是惬意得紧。
又等了片刻,方见那府医匆匆而来。
“小人来迟,给夫人请罪。”
余小晚微微摇了摇头,起身走至石桌旁坐下,伸出手来。
“前些日子,我遭了奸人所害,中了毒,当日便解了。可今日一路而来,一直觉得不适,你且帮我看看,是否是余毒未清。”
府医赶紧点头,上前弓着腰,小心地帮她品脉。
他的医术自然是不及赵淳的,品了许久方才放开。
他没敢起身,弓着腰眼神游移了一下,这才抱拳回禀。
“夫人的脉象有些奇特,不缓不急,不实不虚,似有虚寒,又似有热症,隐约又像是脉搏过速而呈的假象,小人实在是……诊不明确,不过……”
他偷眼看了一眼余小晚,嘴唇嗫嚅着,犹豫不决。
这话赵淳当日也曾说过,想来这府医还是有些医术的。
余小晚随手指了下一旁的石椅,示意他坐下。
“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