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昌平立刻收了笑,低叹一声,竟还有了几分愁苦之态。
“还不是那小祖宗,他还在气头上,西夷皇子的面子也不给,在那儿尥蹶子生气呢。父亲便让我过来寻些有趣儿的物什逗逗那祖宗,可谁晓得那祖宗喜欢什么,我这也愁着呢。”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精灵的很,上前一步,一把挽住了姚氏的胳膊。
“母亲,你一定得给孩儿出出主意,若选得不合意,父亲又该责骂我了。”
上官昌平是上官家唯一一个未有功名在身的,年岁又最小,不过十七八岁,自然最常挨训。
尚未及冠,都还是孩子,姚氏抬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孩子,这点小事都怕,以后可怎么出去与人交道。”
话虽如此,她还是转身去帮他选物什去了。
“多谢母亲,孩儿就不去里面占地方了,就在这外面陪陪长姐。”
姚氏回头嗔笑:“你这小滑头,就会躲懒!”
上官昌平嘿嘿笑了两声,这才转回身来。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探手拍掉他肩头不知在哪儿落上的一片柳叶。
“我记得三弟是家中武学最好的吧。”
一提这茬,上官昌平立刻蔫了。
“姐姐就莫再取笑我了,父亲因这都不晓得骂了我多少次了,次次都说,武官难做,有功也是过,勒令我不准习武的。”
这话余小晚倒是有些意外,既如此,那上官明为何允了上官锦与时晟的婚事?
苍帝和时晟,总归还是苍帝更可怕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