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喜欢听禅,想了想,都在这边枯等也不是法子,便点头同意。
打发走了姚氏和翠儿,余小晚又看向东张西望的喜儿。
“喜儿,眼看就要午时了,你先去庵里添了香油钱,让小师父帮咱们备好斋饭,稍后母亲便能用了。”
喜儿有些迟疑,看了一眼还有车夫在,这才浅浅一福转身进了庵堂。
余小晚这才姗姗走到马车旁,刻意停在车夫跟前,摸着发髻焦急的四处张望。
“这若寻的晚了,被人捡了去可如何是好?”
当下人的,哪个不是眼活心活,车夫立刻俯身抱拳,道:“夫人莫急,小的先在这附近寻寻,指不定就寻着了。”
余小晚叹气道:“也好,高侍卫毕竟骑着马,未必能寻得仔细。”
眼见着车夫弯腰细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山道陡弯,余小晚又四处张望了两眼,除却另外两辆马车,还有两个看车的车夫,再无他人。
她不再迟疑,迅速挑帘上车,动作麻利地搬下小几,揭掉软垫,三两下便掀开了软塌盖子!
榻里是中空的,本是用来长途跋涉时装些吃食物件,此刻却憋屈地窝着那蒙面刺客。
刺客已换了小厮常穿的短襟缺胯衫,只是脸上的面巾依然没有除去。
自打盖子掀开,他便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之前见他都是深夜,看不清楚,如今再看,他的眼有些奇特,眼窝深陷,眸子依稀还有点泛蓝,鼻梁也比常人高挺些,不似中原人。
这么明显的特征,带着面巾又有何用,反而更引人注意。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来,又挑开一丝帘缝张望了两眼,这才探手去揭他的面巾。
“摘了它,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