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有那块是夫人亲自撕下递于我的,我记得十分清楚,不舍得……不舍得烧掉。”
虽然之前玄睦再三强调是为思母夜闯,可如今这话听来,却又透着生生的暧昧不清。
漆黑的墨瞳越发的深不见底,时晟冷笑,“即便如此,这都两日了,不舍得烧掉,又为何不洗了再保存?”
“我,我……”玄睦的头垂得更低了,露出的后颈即便在这暖红的火苗下,依然看出了羞的通红,“我一直将它贴身捂在心口,不,伤口,再缠上绷带,所以,所以,一直沾有血迹。”
他妻子的贴身衣物,却被别的男子贴身捂着,还是捂在心口!
时晟额角的青筋暴突而起,突突急跳了数下,转头便向将那碎布丢向火把!
可掷了掷,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没将那重要的呈堂证供给毁了。
他再度看了一眼地上的余小晚,还有不远处的喜儿,墨瞳微眯,突然喝令一声。
“去,拎两桶水来,将她二人浇醒!”
哗啦!哗啦!
两桶冰镇般的井水迎头浇下,冻得余小晚打了个激灵,动了几动,才缓缓张开了眼。
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侍卫探头探脑的脑袋,随后是冷情冷眼俯视着她的时晟,最后才是那独着一只眼,却遮不住担忧的玄睦。
“渊儿……”
开口第一声喊的不是自个儿的夫君,而是个他国皇子,喊的偏还是小字,而且还是极亲昵的小字!
时晟的脸当时就黑了!
余小晚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两日,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浮现玄睦最后一次送她出门的画面,还有他最后欲言又止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