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什么像那个宫女,或是像他的母妃,她是不信的。
可不管信与不信,玄睦两次救她却是事实,尤其今日时晟这来势凶猛的一剑,若只是算计,玄睦又为何要冒此大险替她挡剑?
她自认她根本没有那般大的价值。
难道他……真是对她动了真情?
余小晚一时没了主意,心乱如麻。
“让开!”
时晟拎着滴血的长剑,眉眼间的戾气并未因玄睦被伤有丝毫的消弭,反而越发的阴郁了几分。
那剑伤,泄掉了玄睦方才无处发泄的药力,倒反而让他彻底清醒了。
他强撑着身形,单膝跪地,仰首望着时晟,美丽的桃花独眼,无畏无惧,即便脸色苍白如纸,依然大义凌然。
“我与夫人是被奸人陷害!你身为堂堂镇国大将军,竟连这小小伎俩都分辨不出吗?”
时晟冷笑,“苍蝇不叮无缝之蛋,即便是被奸人所害,也是她行为不检所致!夜半三更,无论有何因由,她都不该出现在你一个单身男子房中!”
“夫人只是……”
“不必说了!你是玄国皇子,本将奈何不得你,明日你启程返国,该如何如何,本将绝不会拦你!至于这银妇该如何处置,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着,时晟一挥手,示意高德过去。
“殿下伤势加重,需要多歇息,把他送进去。”
玄睦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又两处重伤,如何能挡住高德的强行架起。
他急喘了两口气,过门之际,死命扒着床框,长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