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月余的腿伤,依然不敢乱动,赵淳说,她的底子已经毁了,身子虚弱,又是错骨而长,自然恢复的极为缓慢。
其实也还好,只要不乱动倒也不疼,最近她已经不用心凝形释了,只是两条腿骨折之处弯得有些别扭,幸而袭裤盖着倒也看不出来。
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五,真真儿的月圆之夜,余小晚隔着朦胧的纸窗望月,竟有些睡不着,辗转反侧之际,却听院门吱呀一声轻响,随即便是杏儿的低呼。
“奴婢给将军请安。”
纸窗映着一道模糊地黑影,不久便转进了屋中。
余小晚背对着他躺着,继续装睡。
时晟在她身后坐了许久,才开口道:“深眠者气息低沉,呼吸绵长,你次次装睡,是心中有鬼,还是在怨恨我?”
余小晚心里咯噔一下,又僵持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
时晟低头望着她,映着跳动的烛火,那张惯是冰封的脸似乎温和了许多。
“将军……妾身……”
不等她解释,时晟探手取过了她的首饰盒,哗啦一下,全都倒在了床铺之上。
余小晚怔住,眼睁睁看着他一件一件翻挑着那些朱钗金链。
“你赠给喜儿的首饰我都看过,这里的我也看了,当日在阁楼,你头上插的那几样我也都记得……”
时晟顿住,抬头睨着她,突然话锋一转。
“你失踪那夜,府上发生了何事,你可知道?”
一问这话,余小晚心中警铃大作。
她当时被关阁楼,之后又被劫走,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