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整日在府中游荡,府中诸人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她,平日里她到了吃饭时候便会自行回房用饭,可昨日整整一日都不见她,到了傍晚也未回转,丫鬟这才急了,四处寻她都未找到,只在后院的梧桐树下发现了这只绣鞋。”
“薛!姨!娘!”
泰山压顶都不会有丝毫动摇的时晟,突然摇晃了一下,砰地一声撞在门板上。
“将军?”
赵淳与高德同时上前,抬手便想扶他,却被他狠狠甩开。
时晟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突然喃喃低语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海棠,她为何要说海棠?若不是她偷的,她为何要说海棠?”
他猛地转身,摇摇晃晃地奔了出去,高德赶紧跟上,出了将军府,他翻身上马,直奔城郊!
一路疾驰,途经破庙,庙里已没了人,只有一个小乞丐站在门前翘首眺望。
时晟片刻未停,朝着不远处的海棠林子抖缰而去。
还未到近前,远远便见数名侍卫正在四处搜寻,还有一辆马车停在林旁。
侍卫一见他过来,赶紧小跑着上前抱拳禀报。
“报将军!没有任何发现。”
其余侍卫也过来禀报,均称没有任何发现。
时晟翻身下马,身子说不出的沉重,竟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他没有理会那些侍卫,抬步走到了马车近前。
马车的马已经不在了,赶车的小厮也不见了踪影,不知被差去了哪里,独剩姚氏一人坐在马车里,抱着余小晚冰冷的尸首,不停地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