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先说,她又怎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九殿下就不必客气了,先发制人固然不错,可厚积薄发也未尝不好。”
玄睦微挑了下眉尖,没再退让,直接切入正题。
“我认为你是上官锦,理由有五。
其一,那日在山顶,你唤出了‘渊儿’,还说出了‘鸽子血’。
其二,采琴是敦贤公主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跟着公主也有十年了,怎可能不记得驸马的祭日?
不止如此,采琴的生辰是腊月,还有三月有余方到,而她虽名唤招娣,却并没有弟弟,你若是采琴,又怎会不知?
其三,采琴不该那般厌恶我。
我与采琴曾在公主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她应公主之命下来帮我斟酒,对我很是好奇,还借斟酒之机问我,为何要遮起这只眼。
中途离席如厕之时,她又跟了过来阻了我的路,非要瞧一瞧我这鬼眼。
我寻了借口拒绝了,她便笑说,总有机会再让她瞧的。
那日在竹屋初见,你又提起这眼,我当时以为你是故意想借机看这只眼。
可之后,你对我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显然根本不想与我有任何交集。
当时我想不明白为何如此,可现在想来却是懂的。
采琴的确不该那般厌恶我,可上官锦却……有足够的理由不愿见我。”
说到这里,玄睦顿了一下,竟垂下了眼帘,少年独特的沙哑嗓音也跟着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