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听的真切,明显是响在阁楼之下!
她刚想过去确认一下,却见楼下昏暗中,隐约恍过一道白影,不待她看清,那白影已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耶律越,是耶律越!
他怎么出来的?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没立刻去追他,先转回门前,开锁而入。
屋内一片昏暗,唯有那紫金香炉里的香灰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晃着一点鬼眼般的红光。
她赶紧回身摸索着找到挂在墙上的火折子,取了廊上早已湿透的纸灯,扣出蜡烛点上。
屋内登时亮堂了许多。
她这才看清,纸窗被人砸开,小锁晃晃荡荡挂在上面,窗扇被风吹得前摇后晃,拍打在窗棂啪啷啪啷直响,冷雨随风斜入,浇湿了窗下的小榻。
榻下一片狼藉,棋盘、棋子、桌椅、茶壶,撒了满地。
敦贤公主趴伏在一片狼藉之中,一动不动。
余小晚心头一跳,快步上前,先探了探她的鼻息。
呼吸平稳。
公主似是撞到了桌角昏厥了过去。
她顺着公主的太阳穴、额角、后脑勺一路摸去,终于在左侧额头摸到一个鼓起的硬疙瘩。
没有头破血流已是万幸。
她勉强撑着将公主挪到卧房床榻上,又拽了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转身离开。